殡仪馆工作人员口述的恐怖故事

芳姐讲鬼故事


每一个道堂或殡仪公司都会有层格式的临时骨灰位,可安放亡者的遗照和骨灰。这里就是亡者的家,你可以视这里为他们的酒店,或等待新居装修妥当前的度假屋。在这个空间,真的住了他们的魂魄吗?所发生过的事,旁人又知道几多?听过几多?

口述1 好姊妹报梦追索衣服


到灵位前拜祭的人,行为也会检点些,当拜祭完毕便马上离开。但芳姐则刚刚相反,她每日也是对着一众先人食午饭,就连午睡也睡在他们身旁。 「有一次,我的好姊妹过身,她的家人邀请我道堂的师傅做法事。她生前很爱打扮,买了好多靓衫,她的家人送了部分衣服来,让我们化给她。其中有一套衣服我十分钟意,所以没有化掉,取了回家。」

起初,芳姐认为大家一场好姊妹,她已不在人世,留下一套衣裳作记念也没问题,但料不到原来不问自取,在阴界也是不容许的,必需物归原主。 「每当我在道堂午睡时,总梦到好姊妹跟我说,畀番套衫我。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,所以我一点也不怕。在梦中我是不能说话的,她则是说同一番话。在头几次,我以为是心理作用,但同一个梦出现多次。」

「有一次,我午睡时,她又再次出现在我的梦中,也是说同一番话。当我醒后,便在她的灵位上香,跟她说,你是否要取回我没有烧给你的衣服?我明天就烧给你。当我化掉这套衣服后,便再没有梦见她了。」这次经历对芳姐来说,可说是最深刻,以及与她有关的灵异事件。



口述2 大姊报梦道堂寻姊夫

「曾有两姊妹来道堂,她们一推开门就说是这里了。她们不是来拜祭而是来寻人,寻找一个死去多年的中年汉。原来姊妹二人连续数个星期,也梦见死去的大姊,在这个道堂上与另一男子对坐。起初大姊在梦中没有交代什么,只看到他们坐在道堂一角。过了一段时间,梦中的大姊开口跟她们说话了,说她想结婚,这个就是她们的姊夫,叫她们按照地址去找姊夫,跟其家人交代!」

这对姊妹一到道堂,便大吃一惊。 「当姊妹行近遗照时,指着其中一个相中人说,他就是姊夫了。接着她们便叫我帮忙联络其家人,举行冥婚。结果这对新人在我们的道堂结成夫妻,还把她们的大姊灵位放在姊夫旁。」好奇怪,每次听到冥婚的故事,总是离不开报梦。据师傅解释,因为亡魂的力量不高强,不能现身,或是采取报梦形式,才可令家人的惊吓程度减低。



口述3 灵体旁观家属路祭


若要芳姐数说怪事,她可以跟你说足一日一夜,她说:「曾有一位殡仪从业员,他的职责是为亡者家属打点一切事务,包括找师傅为亡者超度。由于亡者是死于非命的,在一场车祸过身,需要找师傅路祭。当时他看到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马路旁,不发一言。当法事结束后,这个人也消失了。当时,他以为是亡者家属,在追悼亡者。」

当路祭完毕,亡者尚未出殡之时,家属会在道堂摆设亡者灵位,作为供奉之用,「当这位殡仪从业员来到道堂,见到一张出殡用的遗照,马上全身发抖兼出冷汗。他跟我说,在路祭时见到的人就是他了。」



口述4 不守诺言亡父施惩戒

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,见到灵界也未必是坏事。有时灵体出现可能令世人求得心中愿。芳姐当作笑话般,说出一个怪现象来,「曾有一个儿子前来拜祭亡父,由于他经济拮据,没有多余金钱为亡父请师傅做法事。结果他走到灵位前,对着亡父的遗照说:『父亲,你保佑我中一场马,到时有钱,我就请师傅为你做场法事。』」

「结果,这个男子真的中了马,赢了一笔钱,但没有遵守诺言为亡父做法事。但有一天,他来到灵位前跟亡父说:『我会请师傅同你做法事了,请你不要每晚都来弄瘀我的手脚。』他便叫我请道堂师傅为他的父亲超度。」这位反口覆舌的男子,幸好是对至亲讲大话,假如被骗的是其他亡魂,可能得到的后果,并非只是瘀伤这么简单。



口述5 邻居不洁要求调迁


每次问芳姐有没有鬼古提供时,由于她的鬼闻太多了,多到一时间也记不起来,她想了又想,才回忆起一两个个案,而她对听闻过的鬼故事,只当作一个小片段。就在问完毕离开道堂时,她又推着闸门,说了一个简短的鬼古来:「有一位家属,在中午时分走到道堂前跟我说,他父亲要搬屋,不想跟一个女人做邻居。当他看见父亲的灵位时,真的是一个女人灵位安放在他旁边。我跟这位家属说,发生了什么事?你想我帮你做些什么?」

「原来那位家属的先人报梦给家人,梦中说住得不舒服,因为邻屋的女人十分不清洁,经常把门口的垃圾扫在他家门,使他屋内沙尘满布,要他每日不停打扫。他的先人还说,已跟这个女人理论,但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改善,还变本加厉。所以父亲报梦给他们,须要调灵位,远离这个女人。」



打杂一脚踢

在道堂工作多年的芳姐,她自称是道堂「打杂」一脚踢。堂内一切大小事务都由她一手包办,不论打扫、管理以及接生意,统统也会经过她,所以她每天逗留在道堂的时间超过八小时。如果有人来找师傅作超度法事,她会先叫客人留下联络电话。

芳姐的工作地点位于红磡一带,她每天上班也须通过各大殡仪馆,虽然不须到殡仪馆工作,但她所服务的客人就是亡者。由于安奉在这里的亡者,他们的亲人未必天天也可抽空到来上香,所以她每天回到公司第一件工作,就是为亡者上香,以及跟他们说声早。

熟记亡者姓名

除了有法事进行,或有师傅到来工作,道堂整日就只有芳姐一人,每天对着一张张黑白遗照,在香烟的浓罩下,始终有点阴森感觉。遗照中,像有数十对眼睛木无表情的看着她,她可会心生恐惧? 「我都习惯了,他们的名字已经记入脑海,如有人打来说我是某某先人的家属,我不须查看,就知他所说的是谁。有时家属会打来叫我代买先人生前喜欢吃的东西供奉,我也会照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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