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谈小记 6 - 云雾缭绕中

1995年,村里经济开始好转,人也多了,就改称镇了,但我们还是称它村。很多人家里都装上了有线电视,父亲看准了这个情况东奔西走借了钱,打通了村长那边的关系,承包下了我们那一个镇和附近几个乡的有线电视安装,家里的地那年丢荒了,如果这个做不好,那我们就是一穷二白准备举家去乞讨了。还好我们家经营的不算太差,家境渐好。这个事情发生在1995年末,我们家的事业刚刚起步,父亲自学了电工,刚刚拿到证,然后才敢光明正大的去别人家问要不要装有线电视,因为雇不起工人,所有的地方都是我和父亲自己去跑,去问的。

一天,我和父亲来到一个我们镇边的,从山脚下望,这个山上可以看见两个村,一个在半山腰,一个在山顶,父亲对我说:“我们上去问问吧”虽然这个地方看上去不富但有一点就挣一点吧。我说:“行!”其实我也想多挣点,我们家要再交不出学费我就得辍学了。我不希望辍学,因为我知道我如果不上学永远走不出这个穷山沟,另外一点私心是,我当时12,13岁,开始朦胧的有男女意识了,我希望上学,这样我才可以见到比我大一个班的大辫子,她是领操员大大的眼睛很好看。当时的学费95块,我们家只有90块,父亲凑不到钱拿着三个刚生的鸡蛋和地里的一些白薯来到校长家,想看看这能不能充一下数,结果校长很无情把父亲赶了出来。还说三个星期一定要交不然只能回家,我第一次有了很恨一个人的想法,想砍校长(砍了估计就不在这写文章了,到牢里写感想了,所以年轻人不要冲动)那天夜里我被母亲的哭声吵醒了,我听见母亲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悄悄流泪,我醒了却不敢动,我自己也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。啊!跑远了,回到正题,我和父亲找了半天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上山的路,我们就顺着山路上去了,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林子里很暗,我抬头看看山顶,山顶的村庄被一层薄薄的雾挡着。看不分明,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来到了山顶,这条路看来是饶过山腰上的村子直接到山顶了。

上到山顶后,雾更大了,我们只能看见前面大概5米左右的距离,一进村楼,我就看在一个老婆婆正在洗菜,我看着她,她对我笑笑,我也笑笑,再往里走人就渐渐多起来了,干什么的都有,我爸一直在前面走着,我对我爸说,爸找个人问问吧!我爸说了声:“哦”继续往前走,又往里走了一阵,人渐渐少了,走到村子的最高点后,就孤零零的一间平房,人都不见了,我说:爸找个人问吧。我父亲转过来说:“我知道可是从刚才到现在就没见到个人啊。”这句话一出,不亚于有人一棍打在我头上,我觉得两腿发软。“这个村是不是废了”我爸接着说,他也没注意到我的表情,正打算往回走,我想拦住父亲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,正在慌张之际我忽然看见有另一条路通向半山腰的村子,我赶紧叫道:“爸!这,这有条路好像下山快点”父亲看了一下说:“我好像是,走下去吧。”我心中才一缓,可是又紧张起来了,山腰上那个村子不会是也这样吧。我正在乱想呢,父亲已经下到一半了,我看父亲已经走远赶紧跟上去,不经意间回头一看,一个小女孩正站在我们刚站过的地方和我挥手再见。我猛的扭回头,疯跑到父亲身后,再也不敢回头看了。不一会来到半山要,广场上也是没个人,不过可以听到屋子里有人走动说话。父亲敲开一家人的门,一会儿里边出来个中年汉子,父亲说明来意,他很热情说好我帮你召集一下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装,不一会儿村里有100多号人都站在了村中的广场上,我们说明来意,虽然只有一个人愿意装,但是我们也已经很高兴了,我的学费总算有着落了。

我们向那个人要了一些证件号和定金五十元,正要离开时,我父亲问了一句:“我们刚才去过上面的村怎么一个人也没有?”父亲一说完这话,那个人脸色就变了,说道:“你跑到上边去了啊?”听到这句话正要离去的村民又回来了,把我们围住,那人又说:“你们怎么上去的,守道的人没拦你们?”我父亲一脸迷惑道:“没有啊!什么守道?我们是从另外一条路上的啊”那个人听了脸色越变越难看,正在尴尬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人说了:算了,啊德,没事就好。父亲依然一头雾水,我却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,后来众人散去父亲依然很茫然。

过了两天,我们来装接收器,我与那人家的儿子玩了一阵还挺合的来,他也是我一般年纪,我就问道:“上边的村子怎么没人啊?”他说:“前两年村子里有瘟疫,死了一两百人,后来实在没办法,我们把村子般到山腰上了。”我说:“那为什么不让人上去啊!”他眨眨眼:“说,不清楚,妈妈说,那里闹鬼不要上去,我听隔壁的王小说,他爸爸曾经在晚上看见有一群人在上边唱戏。”听他说完,我觉得凉风阵阵,我又问:你们让人守这边的路有什么用,人从另一条路上怎么办?他的回答更使我害怕了:“什么路?我们这上去就一条路!”我站起来跑到外面,跑到我们曾经下来的地方,却看到杂草连天,什么路也没有。

这是一件亲身经历的事,如果那真是见鬼,通过这见事和前几次我的经历,我似乎知道鬼不管干什么都是没有声音的,当时我看见这么多人,他们一点声音也没发出,我就应该察觉了,可是我当时还没想明白,如果当时出现了害怕的表情说不定会是另一种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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