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恐怖?
你床底下。
它长年不见阳光,黑漆漆的,而你,离它最近,它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你。
你有没有认真地怀疑过床下?
杰杰洗完澡,发现手机不见了,他用座机拨手机号码,手机熟悉的铃声响了,声音从床底下传来。
手机掉在床底下,杰杰准备挂掉电话,然后把手机从床底下找出来。
这时候,床底下的手机铃声嘎然而止,从座机话筒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,“喂!”
[ 梦 游 ]
“楼下为什么这么吵?”
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,大声问着正在准备早餐的妻子。
“真惨啊!听说是有人半夜闯进去,杀了他们一家三口。”
妻子感慨着。
他把眼镜碰到了地上,弯腰去捡时,却看到床下有一团东西。
是他上班时穿的的衬衣,却被揉成一团塞进床底,裹着一把匕首,
衬衣上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,
发出浓浓的腥味。
他这一天都像在噩梦里。
他曾经患有严重的梦游症,几经医治才得以痊愈,
现在看来,并没有完全治愈。
晚上回家的时候,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,
妻子脸色煞白,却还是吻了他。
按照他的要求,她把他捆绑在椅子上,
入夜,他强睁着眼睛,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妻子,
他听说,梦游的人力气极大,
他害怕自己睡着后会挣脱绳索,伤害到别人,伤害到妻子,那样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。
妻子忽然醒了,
她默默地走进卧室,片刻后,穿着他的衬衣,走了回来。
他惊讶地看着妻子,大声喊着:“快醒醒!你在梦游!”
妻子冲他一笑,眼睛亮的吓人:“亲爱的,我不是在梦游,正相反,我才刚刚醒来。”
她缓缓用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脸,低声说着:
“我会很长久的梦游,梦游中,我甚至会变成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,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!”
她真的打了个抖,匕首颤抖着切下了他的耳朵。
“好在,昨天晚上,我醒了。”
他恐惧地看着她,那曾经深情无限的眸子里,现在全是残忍。
[ 坏 习 惯 ]
他看着摇篮中的宝宝,
宝宝也看着他,
看着一个与自己血肉相关的生命,
这感觉真是独特。
宝宝的胳膊,藕节儿似的,肥嘟嘟的,粉嫩嫩的,
他咽了咽口水,
轻轻地抱起宝宝,轻轻地咬着他的胳膊,
宝宝的香味,刺激着他的味蕾……
似乎咬得太重了,宝宝不安地哭了,
他遗憾地舔舔嘴唇,把宝宝放回了摇篮。
感觉到背后有人,他猛地回头,
脸色苍白的妻子正盯着他,
他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的坏习惯已经改了。”
看着妻子依旧警惕的眼神,
他知趣地走出了婴儿房,
冲着客厅里的大儿子和两个女儿嘿嘿一笑,
“你们的妈妈过度紧张了,我的坏习惯真的改了。”
儿子用仅存的左胳膊狠狠抽了他一耳光,就离开了。
两个女儿坐在沙发上,眼睛里闪着仇恨的光,
她们都没有腿。
[ 空 中 楼 阁 ]
小笔学的是中文,临近毕业,他一边实习一边求职,很不顺利。他放弃了,想离开学校租间房子,写一部伟大的小说,一鸣惊人。
这天,他在网上看到了一租房广告,一居室,临近地铁,价格很便宜。
小笔马上给房主打电话,想去看看房。房主在单位加班,要八点半才能跟小笔碰面,小笔表示没问题。
晚上,小笔来到那个小区门口等候着。天黑之后,房主赶到了,他戴了一顶高高的帽子,显得有些奇怪。
小笔问他:"房子隔音吗?我需要安静的环境。"房主说:"八层,顶楼。"他带小笔看了房子,小笔很满意,当时就付了三个月的租金。于是,房主把钥匙交给了他,走了。
小笔正在打扫房间,听到有人敲门,小笔以为是房主回来了,把防盗门打开一条缝,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,年纪跟他差不多。对方谦逊的说:"呦,老刘不在?" 小笔说;"他把房子租给了我。"对方热情地说:"噢,我住在楼上,也是租的房。我打算在这里写一部小说,以后咱们多来往。"他的话刚落,屋里就陷入了黑暗中,整个大楼都停电了。
小笔说:"好的……"这时,对方已经上楼去了。
小笔却紧张起来--这不是顶楼吗?
他走出房门,朝上看了看,一片漆黑。他想伸手摸一摸,找到楼梯,上去核实一下,却没有胆量。最后,他摸黑来到楼下,敲响了七层邻居的门。
过了好半天,里面的人才把防盗门打开一条缝,不耐烦地说:"我正在构思小说,敲什么敲!"小笔看不清他的脸,从声音上判断,他的年纪也跟小笔差不多。
小笔赶紧说:"我是楼上的邻居。请问,这栋楼有九层吗?"对方楞了楞,说:"这栋楼只有七层!哪来的楼上?神经病!"然后,"啪"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小笔的头皮一麻。他刚刚从楼上下来,怎么会没有楼上呢?
他抬头看了看,上面黑糊糊的,什么都看不清。他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回了,摸着楼梯扶手跑下去,一直跑出楼门,在月光下仰头数了数:一,二,三,四,五, 六。
[ 点 名 ]
“同学们,都到老师这里来!”
她高声喊着,多少松了一口气,
这次春游,终于要结束了。
这群小学生,这是第一次到野外郊游,
一下车,他们就像发了疯一样撒着欢跑向树林和小河,
她不得不一个个地把他们揪回来,
告诫他们远离那些危险的地方,
然后看着他们再次不听话地跑走,
这样猫捉老鼠一般的游戏,足足玩了一天。
她把学生们聚拢在一起,开始点名
每点到一个名字,都传来一声欢快而清脆的回应,
“到!”
四十个学生,一个不少。
她却狐疑地看着学生们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,
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了,
“同学们,老师再点一次名!”
这一次回应的声音不再那么欢快,然而还是四十声清脆的童音
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!
她一个个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,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,
带四十个学生来,带四十个学生回去,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还是不要多想了吧。
“同学们,我们上车吧!”
学生们一起上了大巴,车辆缓缓开动了。
车辆刚刚开动,一个小学生从树林里钻出,困惑地看着正在远去的大巴,
大巴的后窗里,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,正在看着他狞笑,
他焦急地大声叫着:“啊——”
声音粗哑而难听,
这也不能怪他,
他只是个可怜的哑巴。
[ 滴 血 认 亲 ]
旁人看起来,
他是个很幸福的人,
事业有成,家庭和美,妻子美丽贤惠,女儿活泼可爱。
但他最近却一点都不快乐,
因为他觉得女儿越长越不像自己了,
尽管从没有人这样说过,
但是他却忍不住总是在心里暗自比较,
女儿是瓜子脸,他是圆脸,
女儿是双眼皮,他是单眼皮,
女儿有张樱桃小口,他的嘴大是出了名的……
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想法,
喊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,
要当着他们的面,来一次滴血认亲。
虽然都认为这很荒唐,人们还是来了,
毕竟滴血认亲这种热闹事情,是很少能看到的。
一边是哭得眼睛通红的妻子女儿,一边是闷头抽烟的他,
中间是一盆清水,
周围是伸长了脖子的围观者,大都微微摇头,发出叹息声。
两根银针分别刺破了他和女儿的手指,
两滴鲜血落进水中,
结果出来了。
他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女儿,泣不成声:“女儿,你真是我的种,爸爸委屈你 了!”
周围的人们,全都白了脸,一眨不眨地盯着水盆,
水盆中,两滴惨绿色的鲜血,飞快地交融在一起,形成一个诡异的圆球,旋转不止。
[ 不 安 分 的 拖 鞋 ]
夜半时分,他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。
看看熟睡的枕边人,他暗自心惊。
蹑手蹑脚,走进厨房,打开灯光。
竟是自己的拖鞋!
难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?
穿回卧室,上床休息。
刚刚入梦,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。
冲过去一看,又是那双拖鞋,似乎还在微微颤动。
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。
没有多久,哗啦巨响,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。
他看见,客厅里,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,书柜已经被打翻。
恐惧,愤怒!
他举起菜刀,在自己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。
砍中了,拖鞋断成四截,鲜血四溅!
他痛的喊叫起来,就此从梦中痛醒。
人还躺在床上,脚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,手中是一把菜刀。
脚,被自己砍断了。
[ 生 日 蛋 糕 ]
她过生日,朋友们都来庆祝。
二十岁的年龄,女孩美丽而娇嫩。
朋友们也都是青春无敌。
不知谁出的主意,买来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。
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生日蜡烛,足足有七八十支。
她有点不高兴:“我又不是七八十岁,插那么多蜡烛干什么!”
然而她不想扫兴。
灯光被熄灭。
所有的人,齐唱生日歌,吹灭了蜡烛。
灯光再起,
在她位置上的,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。
还在闭眼许愿。
[ 定 制 的 花 瓶 ]
她失手了。
争吵的过于激烈,她抄起花瓶给了他一下。
丈夫应声倒下,死得好生彻底。
惊慌中,她将花瓶扔出了窗外。
回过神来,她异常冷静地处理了现场的血迹,
并在浴室里做了一晚上遗体分解。
第二天早上,
她将丈夫的碎块开车扔进了远郊的河里。
一切都搞定了,
除了那个花瓶,那个丈夫为她特别定制的花瓶。
她在楼下仔细找过,就是找不到花瓶的碎片,
仔细回忆,那天扔出花瓶后,她也没有听到花瓶落地的声音。
她搬了家,离开了这个城市,另外找了个男人。
她又变成了快乐的小妻子。
直到有一天,她被一个电话喊到了医院。
“您的丈夫是被高空落下的花瓶击中了脑部……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了全力……是个很特殊的花瓶,**正在寻找责任人……”
她直愣愣地看着那个花瓶,
这个花瓶是如此熟悉,底部还刻着她和丈夫的名字,
那个被她失手打死的丈夫。
[ 三 种 时 空 ]
早晨,大龙去上学.
太阳当空照,花儿对他笑,小鸟说早早早---当然早,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,连值日的同学都没来.
不过,其他班的人都到了.大龙一边翻课本一边看手表,天,快到上课时间了,教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!
上课铃响过之后,教数学的张老师夹着教案匆匆走进来.他戴着高度近视镜,站在讲台下,朝下看了看,寡淡地说:"同学们好."
大龙头皮一麻,下面只有她一个人啊.
张老师终于发现了什么,眯着眼睛前前后后看了一圈,最后盯住大龙的座位:"大龙怎么没来?"
班主任从窗前走过,发现班里群龙无首,乱成一团.他的心里有些不悦,打算去校长那里反映情况.离开之前,他趴在窗外朝里看了看,大龙没来.记得上一次大龙迟到的理由是:他早上挤牙膏用力太大,花半个钟头才把多余的牙膏吸回去.他恨恨地想,这次看你还怎么说!
大龙举了举手,张老师似乎看不到,叹了口气,开始讲课了.
大龙喊了一声:"张老师, 我在呢!"
学生们陆续来到教师.大龙是第十三个进来的.
第一节课是数学,却一直不见张老师的影子.
大家开始大声聊天,谈起一部正在热映的电影,突然听到大龙对着空荡荡的讲台喊了一声:"张老师,我在呢!"
大家一下就安静下来,齐刷刷地看他.
临近中考,也许是压力太大了,大龙发起了高烧.他在病床上竟然做出了这样一个多纬度的梦.
蹊跷的是,这一天张老师确实没来上课,他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,不治身亡.
[ 志 雄 ]
尽管悲痛,尽管不舍,她终究还是要去了。
所有的亲戚朋友,都来和她道过别了。
然而她还在顽强地活着,
忍受着疾病带来的强烈痛苦,等待着。
“我等志雄。”她对父亲说。
父亲当然知道志雄,
从她三岁开始,志雄就陪伴着她,
她上幼儿园,上小学,上中学,上大学,工作……
志雄一直陪着她,
她有空就和志雄说话,有时会说上一整夜。
她和志雄,是青梅竹马的玩伴,是无话不谈的知音。
然而父亲却没有见过志雄,
事实上,除了她,没有任何人见过志雄。
因为志雄只是她想象出来的角色,
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,一个伴随了她二十年的梦,
完全只属于她自己的梦。
父亲抹去了泪水,惊觉眼前站着一个年轻人,
“伯父,我是志雄,我是来和她告别的。”
年轻人风尘仆仆,眼圈通红,似乎刚从外地赶来。
父亲惊讶地把志雄带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她非常开心:“志雄,你终于来啦!我很想你!”
志雄坐在她的病床前,和她聊天。
她的脸上又有了血色,还有灿烂如阳光的笑容,他和她愉快的交谈着,重症室里散发出生命和青春的味道。
当黄昏到来的时候,她终于平静的去了。
而志雄,在她的呼吸渐渐停止的时候,身体也慢慢变得透明。
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秒,
志雄也在空气中消失了。
志雄只是她的一个梦,然而,志雄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当最好的朋友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,怎能不去告别?
[ 墙 ]
这部恐怖片非常可怕,她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看。
正在紧张的时候,突然传来了三下敲墙声。
她吓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。
敲墙声又起,很有节奏的连续三下。
是他,她的邻居,一个挺帅的单身男士。
她和他挺投缘,也一起出去玩过几次,彼此感觉很不错。
他喜欢吓唬胆小却爱看恐怖片的她,曾经半夜打电话装鬼吓唬她,第二天再送花以示安慰。
这一次她又被吓到了,恼怒地敲墙报复。
那边立刻有了回应,敲墙的声音更大了。
她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气,再也不理了。
有节奏的敲墙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,终于消失了。
第二天早上,她看到**在隔壁进进出出。
“太惨了,强盗尾随他进了门,割断了他的喉咙,把他家洗劫一空……”
她终于明白了那敲墙声是怎么回事,
电话被割断,手机被抢走,绝望的他用最后的力气,向她求援,直至死亡。
这一夜,她坐在沙发上独自流泪。
突然,隔壁传来了三下有节奏的敲墙声。
[ 电 话 号 码 ]
现在,又有多少人还记得早前那7位的固定电话号码?
一日在家收拾屋于,翻出来小学的同学录,看到上面工整地写着家里原来的电话号码。
鬼使神差地拨过去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我摇头暗笑,刚要挂电话,忽听见电话筒中传来:“喂!你好……”
我猛地把话筒贴在耳边。
那个稚嫩的童声继续:“你找谁呀?说话呀!”
我刚要回答,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:“凯凯,干吗呢!电话刚安上,打得通么!”接着电话就挂断了。
我就是凯凯
[ 不如我们搭伴过日子吧 ]
肖C的太太和张丽的老公是同事,两家人经常在一起打麻将,关系非常好。
这一年春天,肖C的太太和张丽的老公所在的单位出去旅游,回来的时候,长途客车掉下山谷,两个人都遇难了。
两个月之后,张丽下班回到家,简单吃了点饭,正要睡下,忽然听到了一阵短信铃声。她打开抽屉,原来是老公的手机在响。肯定是老公的哪个老朋友不知道他去世了,还在跟他联系。一个月来,张丽一直没有关掉老公的手机,就是为了处理这些后事。她打开短信,看到这样一行字:不如我们搭伴过日子吧。
仔细一看电话号码,竟然是肖C老婆的!
张丽有些害怕,赶紧关掉老公的手机,钻进了被窝……就在这一天,肖C一个人悲伤地喝醉了酒,晚上回到家,躺在床上给张丽发了这样一个信息:不如我们搭伴过日子吧。
发出之后,他猛然意识到,他拿错了手机,短信是用老婆的手机发的,而且他发现,自己醉醺醺地按下了张丽老公的电话号码!
两个错误串联在一起,就让这件事变得恐怖了。这事,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,赶紧关掉老婆的手机,钻进了被窝……第二天晚上,肖C约张丽吃饭,解释了昨天夜里的事。张丽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接着,两个人谈起了未来的生活,肖C直截了当地向张丽提出了求婚。
张丽的眼睛湿了,说:"其实,我比你更孤单。"肖C说:"我感同身受。我们生活在一起,他俩肯定会理解的。"张丽看了看窗外,说:"我多希望他们两个在那个世界里也能走到一起……"两个人喝到半夜,肖C把张丽带回了家。睡下之前,张丽从包里掏出老公的手机,接通电源,想看看有没有人跟他联络。这部手机从昨天夜里就关机了,一打开,短信纷纷响起来。张丽看了看,愣住了,赶紧递给了肖C.肖C看了看,也愣住了,立即从抽屉里掏出老婆的手机,接通了电源。这部手机同样是从昨天夜里就关机了,一打开,短信也纷纷响起来。
两部手机在关机状态下,互相通了多条信息,加上昨天夜里肖C误发的那一条,他们的短信对话是这样的--肖C老婆:不如我们搭伴过日子吧。
张丽老公:其实,我比你更孤单。
肖C老婆:我感同身受。我们生活在一起,他俩肯定会理解的。
张丽老公:我多希望他们在那个世界里也能走到一起……[
[ 幸 运 数 字 ]
公园的角落里,一对情人正在窃窃私语。
他问:“明天可以再见面吗?”
她脸微红,却坚决地摇摇头:“可是明天是十三号,很不吉利的。”
他不死心:“那么就后天吧?”
她微笑着摇头:“不可以的,十四号,听起来是:‘是死’,不是个好日子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那么就大后天,十五号,没什么不好吧?”
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:“十五号本身倒没什么,可是跟前面的十四号连起来,
就成了‘是死是吾’了,我会感觉很不舒服的。”
他有点不耐烦了:“十六号吧?”
她低头想了一下:“不行,十六号就到了星期五了,黑色星期五,不是好兆头。”
他不说话了。
她觉得有点歉疚,吻了一下他的脸颊:“对不起,亲爱的,我只是想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,都挑选一个幸运的数字而已。”
他突然笑了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约你出来吗?”
“我知道啊,我查过星象图,今天狮子座的你和天蝎座的我,正好走恋爱运。”
他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:“错了,因为今年我已经吸干了十七个女人的血。”
公园里的鸟忽然惊飞了起来,
他擦去嘴角的鲜血,抛下了她的尸身。
“而你是第十八个,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幸运数字哦!”
[ 十 字 形 胎 记 ]
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,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,我小时候就见过了,据他说那是个胎记,出生时就有的,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,但是多年的相处,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,直到那年暑假……
升高二那年暑假,有一天,我去小陈的家里,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,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。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,问他做什么,他说待会**要来查户口。 我闲来无事,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,随意翻看,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。
「咦 ? 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?」
我看见户口簿中,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,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『殁』。
「听我爸妈说,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。」小陈淡淡地说。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他从来没提这件事。
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,小陈的名字,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,同音不同字。
「是为了纪念他吗?」我问。
「不,因为…我就是 !」
后来,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,当然,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。
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,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,精神变得有点失常,整天不吃不睡,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,喃喃念着:「缘份尽了吗……缘份尽了吗?……」
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,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,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,说:「缘份还没尽…还没…你一定会再回来的…」
说到这里,小陈静静地看着我。而我的目光,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。「所以,你可以想见,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,心情有多激动,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……」
[ 公 司 的 厕 所 ]
他到这里没有多久,就听说公司二楼的厕所闹鬼。
据说每到晚上的时候,
二楼厕所里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,
有人还看到卷纸在跳舞,水龙头自己打开……
他是个不信邪的人,
这天夜里加班,他特意去了二楼厕所,
一切如常,没有什么异样。
然而就在他正要方便的时候,
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。
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,
转过去,却是公司的保安,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
年轻保安检查了他的胸牌,
很诚恳地告诉他,二楼厕所正在维修,请他去三楼上厕所。
从三楼厕所回来,
他向同事们夸口自己已经破解了所谓二楼厕所闹鬼的传说,
可是听完他的讲述后,同事们一个个面如白纸,
他不解地看着大家,
一个同事清清嗓子,告诉他:“你刚来,可能不知道,我们公司三楼,是没有厕所的。”
他张大了嘴,想说什么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。
[ 送 票 上 门 ]
公司紧急安排,要她的老公立刻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谈生意。
虽然舍不得,但是她还是立刻替老公在网上订购机票。
由于时间过于紧张,只有一家公司还有票,好在可以送票上门。
她毫不犹豫地定下了。
十分钟之后,有人礼貌地敲门。
她去开门,
门外是一个秀气的男生,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,
不知为什么,她看到这个男生就觉得不舒服。
男生冲她一笑,露出细碎的白牙:“一共是1000元,请付款。”
她付了钱,拿了票,立刻就关上了门,
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个笑容诡异的男生。
她送老公去了机场,亲眼看到飞机起飞,才回了家。
老公从此就消失了,
他没有随飞机到达目的地,
机场说,他上了飞机,但是却没有下来,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
简直像是消失在了云海里。
她想起了那天那个送票的男生,想到了他身上的诡异气息。
于是她再次拨通了那个送票上门的电话,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。
十五分钟后,有人礼貌的敲门。
她去开门,
门外是她的老公,只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,
老公冲她一笑,露出细碎的白牙:“一共是1000元,请付款。”
这笑容如此诡异,又如此熟悉。
[ 抢 救 ]
某先生推进抢救室三小时后,
所有的措施都已用尽,
仪表上那条线正在绝望的被死神摆平。
医生和护士们几乎放弃了努力,
而病人浑浊的眼睛里,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。
一个护士在医生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,
医生的眼神闪烁了几下,最终下了决心,
也只有这样了!
他毅然决然地摘下了口罩,有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,
“来!大家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,
过来开个会!研究一下某先生的抢救问题。”
其他的护士们迟疑地围拢过来,
不明白医生在发什么疯。
医生的脸上也在发着热,心里在骂自己糊涂,
然而仪表上一个小小的跳动,
却让他有了一丝希望,
“首先请X护士谈谈某先生入院的情况。”
她正是刚才给医生出主意的人,
此刻她也摘下了口罩,侃侃而谈着,
“某先生是因为开会时间过长,心力衰竭而入院的……”
随着护士们一个个的发言,
仪表上那根线的跳动越来越频繁,越来越有力,
甚至病人早已平静无波的胸口,此刻竟也开始有了缓缓的起伏,
和X护士彼此对了下眼神,
医生清了清嗓子,大声说着,
“现在,请某先生做会议总结。”
病人已经缓缓坐了起来,
他慢慢地环视大家,眼神越来越清明,
“大家说的都很好,我来总结几点……”
时间过去很久了,医生和护士们早已困得东倒西歪,
病人却还在兴奋地演说着。
医生绝望地看着X护士,
X护士咬咬牙,将一管针剂打进了输液管里。
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……”
“我们理解,你们已经抢救他24小时了,真是辛苦你们了!”
[ 收 钱 ]
她最近总是收到钱,
收到钱是好事,
但是收到冥币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了。
大把大把的冥币,
成捆成扎的纸钱,
总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或是家门前,
让她觉得奇怪,也有点点恐惧。
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
仔细想想,母亲去世一年了,她都没去坟前拜祭过,
是不是她老人家怪罪了?
于是,带上一束纯黑的花朵,她去公墓拜祭。
进入公墓后,她怎么也找不到母亲的墓。
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母亲,步履蹒跚地,一步步走来。
她惊讶地说不出话,
母亲走到一座坟墓前,开始烧纸,边烧边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。
随着纸灰飞扬,
她的手中,多了一扎冥币
[ 累 赘 ]
他的脖子旁边,长了一个西瓜大小的肉瘤,
上面还依稀看得出五官,
让他看起来像个双头怪人。
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赘,
不知道让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涩的泪水。
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要割掉这个瘤子。
医生看着他,最后问道:“你确定要割掉?手术是有危险的哦?”
他坚定地点点头,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了名。
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累赘了。
他醒来时,
听见医生在说话:“恭喜你,手术很成功!请看吧,这就是割下来的肉瘤。”
他费力的睁开眼睛,
看见医生正向指着自己,
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,现在只剩下那个瘤子了,
瘤子正顺着医生的手,向这边看过来,并发出嘶哑的声音:
“不错,谢谢你,医生,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赘。”
他想喊,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带,
渐渐地,他连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了。
[ 精 油 ]
“我这里的精油是很神奇的东西,只要一滴,就会产生奇异的效果,而且终生有效哦。”
店主认真地介绍着,
“先生,你想要哪一种精油呢?”
“我要能倾倒众生的那一种。”
说话的男子穿着名贵的服装,相貌平平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渴望:
“因为我羡慕那些花花公子,对女人有着天生的吸引力,
不靠钱财也能让她们自动付出真情。”
店主微笑着,拿出一小瓶精油。
男子交出一箱钞票,揣起精油走了。
一个女子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,良久才走进店里。
“我想让他永远只钟情于我,不管身边有多少女子,
他都不屑看上一眼,眼里只有我一个。”
她摘下自己的钻石耳环,抱着那一小瓶精油,匆匆里去了。
另一个女子,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也走进了精油店。
“给我那种精油,能够让一个人的爱转变成厌恶,原来有多么爱他,就会变成有多么厌恶他。”
店主微笑着:“是要对男人起效的那种,还是对女人起效的那种。”
女子恶毒地笑了:“只要对刚才那个女人起效就行了。”
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精油。
今夜,空气中满是精油的味道,神奇的故事,即将上演。